聽摩梭人說走婚~~"哥們兒的走婚記"
作者:摩梭人賓瑪
一直很想給大家說一個我的好朋友的愛情故事,一個典型的“摩梭人的走婚故事”。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打完,完全是因為每次想起他們的愛情過程,都會把自己深深地感動。
大概三年前的雨季,我和朋友在離小落水40公里外的一個摩梭村寨幫人蓋木楞房(那時候,那是我的事業)。白天,我們很多人在一起鋸木頭,唱歌,喝酒,勞動,很快樂,晚上,就會有點寂寞,那是個沒有電的村子,更不要提有什麼電視,電話,網路,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是點著松明聊天。有一天晚上,我們聽說離我們所在的村子大概8.9公里遠的地方有個所謂“舞廳”,我們就決定去湊湊熱鬧,在月光下步行了近2個小時,終於到了那兒。於是,他們相遇了。
很多附近年輕的男孩女孩都在那兒,對於舞廳,我們大家都感到非常害羞。他悄悄地用眼神指給我看在人群中的一個女孩,不是很漂亮,但很特別,很難說的感覺。他說,那個女孩不錯,我們一起過去看看。於是,我們就過去對歌,也跳舞,我朋友的歌聲很棒,不是吹的,遠近聞名,女孩子的舞姿也是那麼優美,他們彼此感覺好極了。晚上,我們兩個走回來的時候,他一直很興奮,但我在暗暗擔心,40公里真的不近,他們會有好的將來嗎?女孩那麼好,我們高攀得起嗎?
沒過幾天,朋友就很不好意思地跟我說,想去女孩家走婚,卻沒有膽量。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的我,毅然決然地答應了幫他走婚,後面的事情雖然證明了我的決定的正確性,可是,我也為這個決定吃了不少苦頭。
女孩家其實就在我們蓋房子的那個村子裡,他們是不是早就開始眉目傳情了,我就不知道了。可是,我們誰也沒去過女孩家裡,不知道那道門裡面的房屋結構,更不知道到底哪個房間才是女孩的“花房”。但是,年輕氣盛的我們豁出去了,一過十二點,喝點酒壯壯膽就上路了。萬萬沒想到的是,我們居然連門都沒進去。
我們是帶了刀去的,可是無論我們怎麼別那個門閂,都全無反應,朋友很不甘 心,我們在明晃晃的月光下,對她們家的門研究了起來,大約幾個小時後,由於動靜越來越大,驚動了她家的狗…….我們落荒而逃。
後來又有幾次這樣的開門事件,都以失敗告終之後,我們決定請客。
我們請的正是跟我們比較熟悉,論輩分該叫我舅舅,但又與女孩家有點親戚關係的朋友,他去過她家。一頓痛喝之後,他瞭解了我朋友走婚的決心,告訴我們那個門的秘密,呵呵,原來如此啊。
當晚,月黑風高,我們胸有成竹,興奮不已地輕鬆搞定了那道該死的門,可是,“吱嘎”一聲之後,我們居然驚醒了睡在祖母屋裡的老祖母,祖母當然是牽了狗過來了………我們跑得比狗還快,那天晚上全村都肯定聽見狗的狂叫還有我們瘋了一樣的腳步聲。
心驚膽戰的經歷啊,至今仍記憶猶新。朋友為此鬱悶了好幾天,後來我們才知道老祖母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覺得兩地相隔太遠,怕我朋友對她的孫女不真心,女孩會受傷,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。
我們的房子成功地立起來了,我們也就回到小落水,我以為他已經把那個女孩忘了。忽然,有一天黃昏,他跑著來找我,一定要我陪他去40公里外的那個村子,他說,今天晚上一定要見到她。眼神堅定,我說好吧。
雨季的半夜11點半,滂沱大雨,我們約在村口,他借了輛很破舊的摩托車。狂風暴雨,路上全是泥,還隨時有塌方的危險,我們什麼也不顧了,拼了命地向前,向前。半路上他不知是真的累了還是太激動,要我替他開,他坐到後座,我們一言不發,緩慢而堅決地行進在那條狹小泥濘的土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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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沒有錶,大概淩晨4點半,天都快亮了,我們終於到達了無比熟悉的那道門前,摩托車不爭氣,爬坡的時候呼呼地響,我心裡非常擔心她家的門閂、老祖母還有那只厲害的狗。可是,奇跡發生了,他們好像早就約好了一樣(那裡沒有電話,想約好都不可能),女孩出來把狗牽到一邊,悄悄地開了門,還用塑膠布蓋好我們破舊全是泥點子的摩托車,然後帶著我們輕輕地走到她的花房。我被安排在花房旁邊的一間空房間,點起松明,才發現自己全濕透了,不過,心裡特別溫暖。一切好像早就安排好一樣的順利,為朋友的真心終於感動了她和她的家人,我由衷地高興,想著想著,就睡著了。
雞叫的時候,大概5點半,我朋友把我推醒,說我們該回去了。於是,我們悄悄地下樓,說來也怪,雨小了,天慢慢地晴了。
9點多,我們在毛毛細雨中回到小落水。推開家門,正好撞見我媽媽起來喂豬,太尷尬了,媽媽還問我去哪了,怎麼全身都是泥。我含含糊糊地回房間換衣服,然後假借去洗衣服,就在湖邊沙灘上躺著睡著了。我沒有問朋友,那一個小時,他們都說了什麼,不過,我相信那是他們最重要的一小時。
後來,我們都忙於自己的事情,而且,摩梭人的傳統是害羞嘛,誰也沒再提起他遠方的阿夏。可我隱約覺得他是很認真的在做一個決定。
大概11.12月,冬天,很冷的一
藍天白雲下,紅色的經幡,紅色的木屋,紅色的衣袖匯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。這裡是世上第一的佛學院,更是信仰的烏托邦, 這裡約有2萬長住修行者,穿行在這紅色的海洋,感受身披絳紅色僧袍的喇嘛和覺姆來來往往,心靈被強烈地震撼。
陳國瀚 中國-川西北 色達五明佛學院、年保玉則、黃河第一彎、花湖、草原1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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